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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将柳女困住,她立刻挥动鞭子,一下又一下的朝着柳女打了过去。因为鞭子上被施了咒,每打一下到柳女的身上,就会留下一道血印和发出滋滋的电击声响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接连打了十几鞭子后,她又把柳女放开,再次下令:“收回尖牙。”

    柳女缩着身子,既有害怕,又还有不甘心的不肯收回去。

    见此,刘意又一次把鞭子甩了上去,这一次她没有捆住对方。

    一鞭又一鞭,直到又打了十几鞭,柳女终于是再没有反抗的心,老老实实的听从了她的命令。

    “立住,不要动。”

    真气和灵气也已经到了极限的刘意,她十分警惕的走到柳女身边,随后一挥手把对方重新收回了游戏里。

    “呼——”

    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后,刘意走到早已干瘪了的狐狸身边。

    刚刚她一掌打开柳女的时候,这男人就变回了原形。

    “咦——”

    刘意瞅见狐狸尸体下压着的白色玉片,笑着捡了起来:“就是这个护着这狐狸的?”

    把这白色玉片放进储物箱子里,她掏出匕首一下扎进狐狸的胸口,随后把对方那鹌鹑大的内丹拿了出来,放进衣裳里收好了。

    取出引火粉倒在狐狸身上,把尸体化为了一滩血水后,她点了火堆把血水烧化了。

    看着火势慢慢的燃起来,刘意走到房门口的老人身旁蹲了下来。

    老人面趴朝下,被她翻过来时已经气绝多时。

    她垂下眼眸,轻轻的给对方把睁得瞪大的眼睛合上,随后抬步走到女子跟前探了鼻息。

    嗯,还活着。

    于此同时,院子里的婴儿也大声的哭泣着,好似也知道了老人的离开一般,哭得极为伤心。

    刘意动作一顿,走到院子里把小女婴抱了起来,眉头皱得紧紧的。

    人和狐狸难道没有生殖隔离?

    之前的婴宁是,这个小女婴也是,难道这个世界不讲究这一套。

    本来人和人就挺造孽的了,要是人和动物——不,应该是人和妖怪也没有生殖隔离,那造的孽就更多了。

    她抱着孩子,看着对方那亮晶晶的眼睛,叹息着道:

    “……造孽啊。”

    ···

    “……姐姐,你看这个孩子在笑。”

    刘意端着手里的破口碗,瞧了一眼小安怀里的孩子,轻轻的点了头。然后又看向在院子里挖土坑的小伙子,喊了一声:

    “大哥,差不多就行了,早点埋了,咱们也好早点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哎,我晓得了。”

    小伙子眼眶红红的,一个劲儿的那锄头挖着,瞧着就没听进她的话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眼土坑旁边的老人,心中一叹,还是没再说话,端着碗走进了房间里。

    面色惨白的女人躺在红被子里,衬得人越发瘦弱。

    刘意走进去把碗放在边上,看着对方艳丽的眉眼,即便虚弱至此可仍旧没有丝毫减少女人的妩媚。

    红颜薄命啊。

    这女人是活不久了,采阴补阳太久,身子底子已经没有了,就算是给她喂了野果和游戏里的肉,也不过是让她多痛苦一天罢了。

    “…额……嗯……”

    看见着女人渐渐苏醒,她柔和的笑了一下,问道:“醒了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是你。”

    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恐惧,但是看见对方面上的善意时,又微微一怔,随即想起什么似的,突然道:“公公,孩子呢——”

    见女子努力想要爬起来,可还是没有了气力翻身,她也难受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慢点儿——”

    刘意扶起对方坐了起来,然后对外面喊了一声:“小安,把孩子抱进来。”

    “哎。”

    看着孩子进来,女人再也忍不住的,用尽全力将孩子抱在怀里,哭着说:“公公他···”

    “大哥在外面挖土坑,把老人家埋了,我们就要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刘意没有去看女人愣住的身子,还有脸上绝望的表情,抬头看了着窗户外面的月亮,道:“已经耽搁太久了,我们还有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又端起桌子上才熬好的肉汤,舀了舀,道:

    “你家的米缸里我放了一些米和腊肉,水缸里也放了水,吃一些日子也是尽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姑娘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娘子,我们只是过路的人,也只能帮到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她打断了对方的未尽之语,避免了彼此都尴尬的请求,叹息着说:“这村子里可还有你的亲人?”

    女子愣了一下,低下头说:“…有,娘家就在村里。姑娘——”

    刘意抬头看向对方,只见女子流着泪,抱着孩子想要翻身下床。

    心知对方要说些让彼此都为难的事,她立刻伸出双手想要阻止对方下去,可女人的态度却很坚决,非要下床跪下来。

    刘意:……

    “…娘子,你别这样,带着一个病人,与我们实在很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不,姑娘。”

    女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,泪如泉涌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下摆,乞求着说:

    “我不求姑娘能带上我,只求姑娘能把这孩子带上,只要让这孩子离开汤镇和这周边,姑娘便是随便将她卖给哪户人家做丫头都是她的造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