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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知与又一次反思,认为他跟诚哥儿不该有过高的期待值。

    才刚起步呢,厂子里除了设备和人工,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秦家的原料送来,厂子就能盘活。

    少挣就少挣了,留两个作坊,做糖果屋所需糖制品,慢慢攒钱。

    于挣钱来说,这次的生意更偏向心态的稳定。

    糖的高价利润,让他们心气高了。

    饭后回房,夫夫俩陪了会儿孩子。

    小宝宝白天补觉多次,夜间有点精神,要玩一会儿。

    给他们做的色卡已经弄好,宋明晖还跟纳鞋垫一样,多层布料叠加,弄出个硬挺版型,小小一块,宝宝要用两只手捧着。

    谢星珩找了个小竹箱,用剪子剪出来一个小口子,边缘先简单包裹封边,防止划伤,然后过来带孩子玩。

    这个游戏很简单,只需要把手里的小方块,都扔到箱子里就好了。

    忙完冬日活动和春季领养家禽家畜的事,他就要找白家定下一批幼儿玩具,让两个崽崽快乐成长。

    这个创意就不收费了,他厚着脸皮,找白老爷求一求,希望能把西游齐天乐的木雕制品抱回家。

    宝宝月龄小,现在还没学会坐,玩这个游戏,是大人抱着,他们伸手去抓。

    炕上放了炕桌,小方块都在桌上。

    两个宝宝越是长大,性情差异越是明显。

    玩个游戏,天玑宝宝都能玩急眼。

    谢星珩抓着他的小手打样,带他玩了两回,他聪明,两回就知道怎么玩了。

    但他准头不足,冬日穿得厚,小胳膊小腿都束缚着,他伸手去抓小布块,一动就当了桌面清理大师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抓到了布块,或是松手早了,或是高度太低,那么大的口子,都没投放进去。

    他给急哭了。

    谢星珩:“……”

    你是爹吧。

    锦鲤宝宝耐心足一些,但对这个游戏的兴趣有限。

    江知与抱着他,做示范的时候,来回的哄了十几次,他才动弹一下。

    看起来并不是他想玩,而是满足爹爹的心愿。

    投放也不急,抓掉了再来,投歪了继续。

    谢星珩心痒痒:“他怎么就不哭呢?”

    实际上,宝宝的哭声具有传染性。

    一个崽哭了,另一个崽也快了。

    慢悠悠玩游戏的锦鲤宝宝,在天玑宝宝的大声嚎哭时,呆愣一下,眼睛蓄泪,小嘴一张,也跟着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夫夫俩顿感头疼。

    谢星珩想起来一个哄崽段子,他用手掌在宝宝嘴上轻轻拍,让哭声变成“哦哦哦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两个崽听愣了,忘记哭了。

    江知与学着他来,发现真是有用,玩得很是开心。

    哄睡两个宝,夫夫俩也洗漱收拾,躺下以后,谢星珩给江知与讲《西游记》后续的故事。

    今天是猴王封官弼马温。

    江知与听了睡不着。

    猴王认认真真养马,怎么还取笑他呢?

    他睡不着,谢星珩就多讲了一话,说到了大闹天宫。

    天宫之后又要压五指山,这就下回再说。

    江知与现在掉钱眼儿里了,他说:“小谢,你去做说书先生,肯定也能场场爆满!”

    谢星珩才不干这累人的事,也就有耐心给老婆讲讲睡前故事。

    他心里惦记着个事儿。

    林庚让诚哥儿接了五百两的生意,能挣二百两。

    他怎么就让老婆亏本了呢?

    他莫名有了胜负欲。

    得想个法子让老婆挣到银子。

    怎么也得挣个三百两吧?

    谢星珩没出息的想着。

    隔天清早,他们又一次睡到自然醒。

    这种作息,一点都不“老板”。

    正月十三,冰雕会场的神仙雕像复工。

    比赛已然结束,再无更多参赛选手。

    本次决赛的评委是白老爷子。

    几十年的老木匠了,不会冰雕,会看功夫。

    为了评分的公正性,他个人的评分标准,要以本次决赛的平均水平做参考。

    正月十三,他满场溜达,把所有作品都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江承海也出府来看,两个老友逛着冰雪广场,脸上乐呵呵的,精神极好。

    脸皮也是厚的,你吹我手艺,我吹你家孩子出息。

    另一边,白喜文跟黄乐文,以及王家小子王延,提前上台排练。

    主持人是白喜文,他春风得意,连日里笑眯眯,眼睛都小了一圈。

    黄乐文眼馋得很。

    因黄家没有魄力做合伙人,退居其次,看着白喜文出这个风头,他意难平,蹭到了一个“副主持”的位置,也就是捧哏。

    王延头一回出来主事,从前学的东西,还没逐一实践,听他爹的话,别管什么事儿,厚着脸皮,先上了再说。

    冬日活动接近尾声,只剩闭幕式热闹。

    白、黄两家都想当主持人,他不知道能不能当上,紧紧跟上再说!

    江承海跟白老爷逛到这处戏台子,就看他们三个在那里。

    先是一个吹,两个捧。

    再是两个怼,一个墙头草。

    年轻人,就是有精力。

    出门一趟,他们顺路去了逛小集。

    过街时,江承海看着这条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,想起来他家哥婿说的话。